“咣!”

    霆深突然站起身,狠狠踹椅子一脚,然后转身出去,就这样走了。

    不好,姗姗这是触到他逆鳞了,我站起身要追,胳膊却被姗姗拽住“姐,他为什么不高兴?”

    ……

    我心想还能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让说还没完没了的一个劲说,越不让越来劲。

    但这话我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只好随便找个理由“他心烦,上午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你替我道歉吧。”姗姗松开我,我刚要走,又被范哲叫住“顾太太请留步,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不能,再见!”

    说完我逃似的离开包房,任凭后面再喊都装作听不见的了。

    姗姗好糊弄,但包厢里另外几个人全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尤其是范哲,更是精明的很,霆深已经失态了,我留下只怕会露出更多马脚。

    离开饭店,霆深在拐角处等我,我上车然后一脚油门开走了。

    他没往家开,在二环上一圈圈转,霆深一句话都不说,但我知道他现在心情就像大海一样波涛起伏,一点都不平静!

    这种事情没法劝,霆深给我讲过,爷爷活着的时候对他极好,奶奶偏心顾霆涵,爷爷却总是夸他有出息。

    那时候他不懂事,只知道爷爷对他好,后来爷爷去世不久,就发生父母空难的事情,奶奶对他虽然又好起来,但在他记忆里还是爷爷更亲切一些。

    后来老夫人临终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给他造成的冲击也不小,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不愿意和范哲有任何瓜葛。

    我懂他,所以不劝!

    我俩的电话关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刘妈迎出来“你们可算回来了,去哪了呀?电话打不通,来找你们的人一拨又一拨,就没闲着。”

    刘妈告诉我们,下午姗姗,韩立飞,还有上次那个老头——我知道她指的是范哲都来过,别人等一会儿不见就走了,但那老头等到天黑才告辞,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张名片,让我们回来务必给他打电话!

    其实他上次来家的时候留下过名片,很简单也很普通的那种,上面的头衔是学者。

    但这次的不一样,我接过刘妈递过来的名片扫一眼,精致的铜版纸,上面的头衔一连串玉哲集团董事长。

    环球医学会名誉顾问

    世界环保联合会主席

    北美爱和平理事会会长

    南非科技发展公司首席研究员

    ……

    长长一连串的头衔,看上去都是特别牛气但又风马牛不相及的各种头衔,居然出现在同一个人头上。

    别的我都不知道,但玉哲集团我知道,也是在车上霆深刚刚给我科普的,旗下的公司遍布全球,但唯独不到国内发展。

    这个集团势力大到超出想象,同时又很低调,尤其是董事长轻易不在媒体前露脸,也没有人能查到他的资料!

    “霆深,给他打电话吗?”我征询他的意见。

    “不打。”回答很肯定。

    “可是他早晚还会找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那就等躲不下去再说。”霆深回了书房,连晚饭都没吃。

    第二天一早我在楼下看见刘妈,刘妈说霆深一大早就出去,既不像出去跑步,也不像要去公司。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从昨天晚上回来就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