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沱茶与托起1(1 / 2)

茶叽 白墨hew 2224 字 2020-09-02

不必多呆几天,就能发现山城巷的原住民与游客的区别——原住民大多年纪偏大或者衣着简朴,同衣着光鲜的游客形成鲜明的对比。原住民一看就是些平民,从外表看去就知道他们过得不富裕。而游客总会背个小包包,并提起相机。即便他们什么也没带,带上的眼神总是新鲜的。

我听邻居说起,茶馆旁的巷口曾作为《山城棒棒军》的取景地,在上个世纪,重庆卫视经常播放这剧,总会引来人的围观。

演棒棒的人穿行在重庆的旧街老巷,他们的表演质朴、接地气——不用看,光听就有些喜剧——因为演员用重庆话去表演,而重庆话总给人一种喜剧感。它不像普通话那样字正腔圆,给人以正儿八经的感受,重庆话倒是像插科打诨的舞台戏一样——即重形表意的川剧一般。

正如许多川剧剧目一样,刚一开场便总有配角在地上连滚带翻。视觉在舞台的“天上”和“地上”就五花八门起来——刚有人跃起,立马就有人在地上翻滚,还有人交织其间,主角才粉末登场。因此不免从视觉上就让人眼花缭乱,这或许也影响重庆人说话吐字不清,听上去总黏黏糊糊的。

这样说着、唱着,音韵里就必须得加上些起承转合、起伏跌宕,才能将不分平舌翘舌的重庆话给“生拉活拽”出各种意象,因而演绎出来的都尽是情绪。

所以,只要是正宗的重庆话,总会那般浓墨重彩、掷地有声,加上总会搭配着爱直白流露的情绪——有时,刚说得郑重其事、言之确凿,而马上就能眉飞色舞起来,所以,重庆话自带喜剧感。

这部电视剧采用了本地方言,情节上自然得加入更多的喜剧色彩!

《山城棒棒军》顾名思义,讲的是棒棒们的故事——重庆自谋生路,挑夫走卒的故事。他们全都来自社会底层,生活自然贫苦,但在上世纪,他们在大街小巷扎堆,能用为数众多来形容。

这为数众多的合理存在是为了适应重庆这座道路坡坎多、路不平的山城,又能与之匹配自古以来就作为长江上游的川东货品集散地,负责云贵川三省的货运的枢纽要地。而延续到新时代,诞生出了众多下力人员——棒棒,其前身类似于“滑竿”、“轿夫”、“挑夫”,他们在旧时代占重庆总人口比例较大的一种职业,逐渐演变成如今的棒棒。

棒棒无论在剧里、剧外,他们在辛苦工作时的背景里,随时会出现山城的坡坡坎坎,竟然总会给人以苍劲的感觉。

在这喜剧感十足和苍劲感浸满之中,这剧自然能带来反差感十足的观感,也能推算这剧的情节也会起伏跌宕,进一步推演出的故事结尾也就悲壮。

一提起那剧,对于我,跟情节无关。印象最深刻的是棒棒总会出现青灰而厚重感十足的房子,提货穿过的人潮拥挤、场面凌乱的街道,又在上坡下坎里出现的阶梯。

又特别是在此剧开播二十年后的今天,老重庆人依旧能对《山城棒棒军》有印象,然而,能让他们触景生情的老街道已经消失殆尽了。

回忆至此,我惊讶地想起在自己仅读过一年的大学里,曾参加过一场与《山城棒棒军》有关的讲座——正是拍这部剧的导演主讲的。当时仅仅出于好奇,便去听了,因而他曾讲过的话,我也忘了大半。

只见他衣着简朴,因而让那时的我觉得他毫无自己的认知里那导演该有的髯髯模样——人年少时,总会因为自己太多浅薄无知,看别人时就会带着各种偏见。

再一听他讲座,说的普通话也不标准,还加上,流露的神态也跟我周围随处可见的中年大叔近似。重庆的大叔都爱“吹夸夸”——也就是吹牛,没完没了地吹。所以只要俩兄弟一碰见,那言语神态就会显得特别张扬夸张。

而在听他讲座的那时候,我年轻清高,也不知道世事如何艰难,所以就把眼前的一个不知道经历过怎样世事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