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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叽 白墨hew 2258 字 2020-09-02

我想知道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究竟看见过什么,又如何才能读取她眼中曾经历过的世界的画面。可惜我的手里并没有魔术师的水晶球,兴许擦亮了,就能将她的过去给放映出来。但是,我满怀一颗透明得赤忱的心,也目不转睛地端详她,带着那看新世界的赤子之心任由着她泛起脸上的波纹,就能让我在思绪里推开一排排情绪和想象的浪潮;也任由她拨弄我的神经里的琴弦,在思绪里弹奏出清新明丽的乐曲。

这样足够用心地去感受她给我的见闻,虽然不能穿梭时空,详尽地看到那些已经销声匿迹的旧时代的场景,但却能把她的思想放入她年轻时的旧社会中的主流思想大浪潮里去做比较。就能知道她的哪些思想是顺应潮流,又有哪些思想在抗争——逆和顺不见得只占一边,那样才叫做一个真实的人。也只有与更宽泛的主流思想做比较,才能更加体会到她与众不同的做派。

在她还没讲述自己的故事前,我就似乎先知先觉地意识到她的故事也跟她与众不同的个性一样,她的故事一定同样与众不同。并且,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她的故事里蕴含着昂扬和开阔的精神面貌,她的故事肯定具有“战斗的意义”。

我得提前做好准备,在她将怎样讲述她的往事前,应该在思绪中补充哪些她年轻时代的历史背景,而那时又有怎样的思想潮流?而之所以这样去为思索布局,自然是为了将她的故事听得更明白、更真切。如果在她讲述故事时,只简单地听她讲自己的故事,也不融入任何情感,也不嵌入发生故事时身处的那历史大背景之中去,就难以感同身受。那些她可能会随意提及的故事段落,就只会变得像散落一地的珠子一样,会听故事的人视角凌乱和望其颈背,最多只能知道故事大概。就不免像一种远望对岸——不管怎样也与自己无关,难免不带有隔岸观火的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不光只想泛泛地听她讲故事,并只体验到那是一个新奇的故事的听客,我更想“偷”她的故事。甚至将她的故事当做一种能够显摆的谈资,向更多人如数家珍地说起她。若只听大概,过不久就抛诸脑后,而让我自己成了一个她的内心世界城池之外的“隔岸观火者”,所以,我霎时觉得要去更深入地理解她,就非得进入她那水深火热的年代不可,得设身处地地经历一番不可,我又顿时觉得使命重大。

然而,她年轻时的那些岁月离现在实在过于久远,诸多国情、民情、风俗和思想潮流等等都不同,又如何能真切和正确地理解她的与众不同——光是看这桀骜不驯的四个字——“与众不同”,就会让她的故事听起来特别奇特,她的言行让人感到突兀,她的思想让人觉得惊异,她的抉择自然就给人诧异感。若不将与当今不同的社会环境的各种要素详尽和精要地分析够了,就不免让她原本在思绪里性情所致的故事被世人听去就成了奇异,这种隔三层的眼光,让人们往往错过了一段好故事。由于人们懒得费神,因而总稀里糊涂地片段式理解人与事,就让人性中闪耀的“水晶珠链”散落一地,裹进尘埃里,丧失光泽。

我当时笃定她即将说的故事会是自己的生活里真实存在并能接触到的所有人中,她的故事将会是最令我梦寐以求的听闻。所以,只要我将那散落一地的人生故事里的精粹一一捡起——被多数人视为早就过了时,她也将那些故事视作平常,也不被她渲染过多的情感。而让人觉得她的故事只是发生于偶然,只看了故事的皮面。我一一将这些被人置若罔然的珠粒捡起,也只需要把这些灰扑扑的珠粒重新串联。清洗一下,就重获一条精粹而闪耀着灵魂故事的“水晶项链”,让它重新炫目夺人眼目起来。

所以,对于一个人想要走进另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不要凭主观轻易判断,这样既显得生分,又“莽撞”不堪,而不得要领,还理不清那人的想法。相反,设身处地为别人想,该随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