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毕业仪式要花长时间的，不过出了这种事情后，星莲也没心情给一个人进行毕业演讲之类的了。

是以，在交代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带着人走了，其余人见此也跟着散去了。

不过这途中有很多人来向卯月示好，其中大多是一些嗜血好杀的神经病，他们把卯月当做了同类，表示很看好他。卯月都是随便应付了事。

最后，大约半小时，所有人都走光了，操场上只剩下卯月与叔叔久月。

久月一脸怪笑的看着他，道“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卯月想了想如是说道“第一次杀人时因为情绪很愤怒，第二次杀人时因为生命受到威胁，第三次杀人时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所有······在杀人时我既没想过生命的贵重，也没有因为做出超越日常的事情而产生兴奋。”

“原来如此。”久月恍然大悟，点头道“这样的你对杀人毫无感觉，所以会做出杀光同期所有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嗯？

卯月疑惑的看着久月，不明白叔叔到底什么意思。

久月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他笑了笑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用匕首的刀身对着卯月。

看着匕首中的倒映，卯月更加疑惑了，问道“什么意思啊？”

“张嘴看看你的牙齿吧！”

牙齿？

卯月疑惑更甚，但还是老实的张开了嘴巴，原本白洁整齐的牙齿变成了鬼一般的利齿。

“这······这是怎么回事？”卯月有些惊讶。

其实在很早之前卯月就对鬼灯一族的牙齿有过疑惑了，在他印象里幻月是正常人的平齿，而满月与水月是鬼一样的利齿，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是平齿，而叔叔和表姐是鬼一样的利齿，不过却不那么明显。

原本卯月以为这只是家族不同成员的特征而已，可是在满月出生并长齐牙齿后卯月疑惑了，因为满月的牙齿是正常人的平齿。

这与卯月脑海里的情报有些不符，因此卯月有些疑惑。

不过虽然疑惑，卯月却没有去问到底怎么回事，毕竟牙齿类型是什么样根本不重要。

但现在看来，鬼灯一族的牙齿似乎大有玄机。

久月并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将匕首收了起来，道“先回去吧，去本家，你奶奶也在那等你回来开庆祝宴会，在回去的路上我会慢慢跟你说的。”

“嗯。”

之后两人一同下山往鬼灯本家走去，途中久月也将鬼灯一族的一些秘辛。

鬼灯一族的身体构造与常人稍微有些不同，他们在杀人时产生的情绪会让身体分产生特殊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会使得正常人的牙齿变成利齿。

反过说，如果你对杀人毫无感觉，身体就不会产生那种分泌物，牙齿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听完叔叔的讲解，卯月也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在之前对自己的话表示呵呵，因为自己的牙齿变成了利齿，就说明自己对杀人是有情绪波动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说自己杀人时的感受，不过你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久月如此说道。

而卯月则陷入了沉默。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杀掉其他所有同期生’一事更具说服力而已。前世受到的教育及经历让他早已有了自己的世界观，他根本无法做到毫无感觉的杀人。

虽然人是会变的，可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来到雾隐的这12年，他有鬼灯一族作为靠山，有杖助做为朋友开导，因此他并没有因为村子的教育变成对生命感到淡漠的工具。

即便因为愤怒杀死秋山摇，即便因为自保杀死三鹰，即便因为未来杀死再不斩，可他都会为生命的逝去感到悲哀，如果可以的话，他不